忘羡的兔子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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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回归初始(十六)

【如果在去云深不知处求学前,魏婴和蓝湛两人梦境相连,而且隐隐约约梦到了后来的事会怎么样。】

又是一夜好眠时。

魏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梦乡,果不其然,一回神,他还是在一个人的怀里醒的。这梦还是挺人性的嘛。魏婴暗道,蓝湛的怀抱,多好啊。

这边蓝湛却默默感受着手里的触感,耳垂微红,抿着唇,就要轻轻地将魏婴放下来。魏婴却反手一搂,嘟囔着“不下不下,再抱会儿呗。”就悄悄又抱了回去。

魏婴还没来得及为蓝湛的口嫌体正直再调侃几句,就听见旁边大魏婴在怂恿大蓝湛喝酒。

魏婴:……

蓝湛的“我不喝酒”话音未落,旁边就传来大蓝湛斩钉截铁的“喝!”

蓝湛:……

魏婴还没说什么,这头大魏婴却啧啧道:“含光君,你是真的变了。从前当着你的面喝一小坛,你凶死了,要把我扔过墙。如今你还在屋子里藏天子笑,偷偷喝。”

大蓝湛整了一下衣襟,淡声道:“天子笑我一坛也没动。”

大魏婴道:“不喝那你藏着干什么,留着送我啊。好了好了,没动就没动,信你还不行吗。我不提了,来吧。我一定要看看,滴酒不沾的姑苏蓝氏子弟,究竟几杯倒!”

他给大蓝湛倒了一碗,大蓝湛想也不想,接过,灌下。

这几句话信息量很巨大啊。魏婴也不在蓝湛怀里待着了,兴冲冲从他怀里滑了下来,支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。

他和大魏婴一样兴奋莫名,盯着蓝湛的脸,看他什么时候脸红。

谁知,盯了好一会儿,大蓝湛的脸色和神色都半点不变,浅色的眸子很冷静地注视着大魏婴——完全没有变化!

魏婴大感失望,抱怨道:“蓝湛,你喝酒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。”

蓝湛:“我,从未喝过。”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酒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
忽然,大蓝湛皱了皱眉,轻轻揉了揉眉心,一只手支着额,闭上了眼睛。

……睡着了?

……睡着了!

一般人在喝了这么多酒之后,应该先醉,然后再睡。蓝湛怎么能跳过了醉这一步,直接就睡了?!

魏婴目瞪口呆,他用手肘推了推蓝湛:“蓝湛,原来你喝醉酒是这样的。”

蓝湛默默地看着大魏婴对着睡着也是一脸严肃正直的自己挥了挥手,在他耳边拍了拍掌。不应。

居然是个一碗倒。魏婴啧啧道:“蓝湛啊蓝湛,我见过很多人喝醉酒的样子,像你这样一碗倒的我还真的没见过。”

蓝湛默然不语。

他们俩就这么看着大魏婴拍了拍腿,思索片刻,把大蓝湛右手环上他的脖颈,拖拖拉拉载着他离开了小酒铺。

然后看见他轻车熟路地摸出大蓝湛的钱袋子,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,把大蓝湛送进其中一间,脱了他的靴子,盖上被子,就趁着夜色偷溜了出去。

看见自己动作这么娴熟,魏婴也是服了自己,这是摸了多少回钱袋子啊。

他们随着大魏婴,看见他召出了温宁,拔出了温宁头上的钉子,然后看见大蓝湛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魏婴背后。

魏婴:……

大魏婴显然也吓了一大跳,大蓝湛就这么抱着手,避尘剑倚在怀里,神色非常冷淡地看着他。

然后看着大魏婴和大蓝湛解释,“含光君,你听我……”未完,“啪”的一声,大蓝湛打了温宁一掌。

这一掌虽然听着响亮得很,却没什么实际的杀伤力。温宁挨了一下,只是踉踉跄跄倒退了好几步,晃了晃,稳住身形,继续站好,面上一片茫然。

这时,大蓝湛似乎还嫌这一掌不够表达他的愤怒,又推了温宁一掌,直把他推出几丈之外。

他很不高兴地冲温宁道:“走开。”

把温宁推出了足够的距离,大蓝湛像是终于满意了,转过身,走回来,站到大魏婴身边。

魏婴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。

大蓝湛的脸色和神情,没有任何异样。甚至比平时更严肃,更一本正经,更无可挑剔。抹额佩戴得极正,脸不红,气不喘,走路带风,脚底稳稳当当。看上去,还是那个严正端方、冷静自持的仙门名士含光君。

但是他一低头,发现,大蓝湛的靴子,穿反了。

然后蓝湛就看见自己就这么肃然地伸出双手,一左一右,认真地握住了魏婴试探性伸出的的两根手指。

“啪”,避尘剑被主人落到了地上。

哪怕大魏婴抽回手指,大蓝湛还维持着握住他手指的姿势,专注地虚捏着两个拳头。

人家都是醉了再睡,蓝湛却是睡了再醉。而且他醉了之后,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,以至于让人难以判断。

之后蓝湛就看见自己不开心地拍开温宁,像孩子一般地威胁他走开,还死活不让魏婴吹笛子给他听。

蓝湛:……

魏婴捧腹大笑。

蓝湛默默红了耳垂。

还没笑完,就突然看见大蓝湛伸手,揽住大魏婴的肩膀,往怀里一拽,就这么被拽得一头撞在他胸膛上。

 “听心跳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脸看不出,听心跳。”

“看脸看不出来,得听心跳才判断的出来?”

“嗯。”

魏婴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:“蓝湛啊蓝湛,你喝醉酒真是太有趣了,怎么有你这样的醉法的,哈哈哈哈哈。”看来以后要凭心跳看蓝湛咯。

憋了好久,蓝湛才憋出一句,“你,别笑了。”

魏婴喘了几口气,敷衍道:“好好好,我不笑了,不笑了。”

然后大魏婴就这么把大蓝湛带回了客栈,看见大蓝湛没有任何反抗,乖乖任他搓圆揉扁洗脸。除了布巾擦到眼睛附近时会眯起眼,一直盯着他在看,眼皮一眨不眨。

像发现新大陆似的,魏婴奇道,“蓝湛蓝湛,你喝醉酒好乖啊。”

然后就看见大魏婴问大蓝湛喝不喝水,大蓝湛就这么捧着水盆,把脸埋了进去。

大魏婴大惊失色,忙抢回来把水盆挪开:“不是让你喝这里面的水!”

大蓝湛平静淡定地抬起头,滴滴透明的水珠从下颌滑落,打湿了前襟。

“哈哈哈,蓝湛,你醉酒之后不仅乖,还变笨了。”魏婴火上浇油。

蓝湛垂下了头。心里默默想着,以后,绝对不能喝酒。

然后大魏婴用袖子帮他擦掉了下颌的水珠,道:“含光君,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?”

大蓝湛道:“嗯。”

大魏婴:“我问什么你答什么?”

大蓝湛:“嗯。”

大魏婴将一只膝盖压上床,勾起一边嘴角,道:“那好。我问你,你——有没有偷喝过你屋子里藏的天子笑?”

大蓝湛:“否。”

大魏婴:“喜不喜欢兔子?”

大蓝湛:“喜。”

大魏婴:“有没有犯过禁?”

大蓝湛:“有。”

大魏婴:“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?”

大蓝湛:“有。”

他继续问:“江澄如何?”

皱眉:“哼。”

大魏婴:“温宁如何。”

冷淡:“呵。”

大魏婴笑眯眯指了指自己:“这个如何?”

大蓝湛:“我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大蓝湛盯着他,一字一顿,清晰无比地道:“我的。”

大魏婴以为是避尘,就下了床,拿着避尘在房间里从左走到右,从东走到西。他走到哪里,大蓝湛的目光也紧紧追随着他转到哪里。坦诚无比,坦荡无比,直白无比,赤裸无比。

大魏婴被他几乎是热情如火的眼神逼得简直站不住脚,把避尘举到蓝忘机眼前:“想要吗?”

大蓝湛道:“想要。”

似乎觉得这样不够证明自己的渴求,大蓝湛一把抓住他拿着避尘的那只手,浅色的眸子直视着他,轻轻喘了一口气,咬字用力地重复道:“……想要。”

如果说魏婴刚刚还被蓝湛醉酒之态弄得忍俊不禁,这会儿就被这两个字砸得一阵手臂发软,腿脚发软,笑不出来了。

“蓝湛,你可真是。”大魏婴迟钝,他可不迟钝,这想要的是什么,他一清二楚。

蓝湛手指微蜷,耳垂殷红,却不像魏婴想的那般羞涩不已,反倒靠近他,用同样的语气,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次:“……想要。”

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,再加上蓝湛情绪莫名的话语,意犹未尽,带着丝丝缱绻,让魏婴差点直接软了身体,倒在他身上。

魏婴定定心神,才让自己没倒下去。心里暗道,蓝湛这样可真是让人受不了,怎么这么会撩。

这边大魏婴正在询问蓝湛怎么认出他的,那边大蓝湛就举手一推,把大魏婴推倒在了床上。

烛火被一挥而灭,避尘剑又被主人摔到了地上。

不是吧?酒后乱性?!魏婴心里小鹿乱撞,他还没做好准备呢,蓝湛微微侧头,眼神飘忽。

然而和他们想得不一样,大蓝湛只是点了魏婴的穴位,收回手,在他身侧躺下,给两人盖好被子,道:“亥时到。休息。”

原来是蓝家人那可怕的作息规律发挥了作用。

魏婴和蓝湛既松了口气,又略微有些遗憾。

而大魏婴显然松了口气,又道,“咱们不能一边休息一边聊聊天吗?”

大蓝湛道:“不能。”

大魏婴又道:“蓝湛,你解开我。我订了两间房,咱们不用挤一张床。”

大蓝湛的手伸了过来,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,慢吞吞地开始解他的衣带。大魏婴喝道:“行了!好了!不是这个解!!!嗯!!!好的!我躺着,我睡觉!!!”

“蓝湛,你说,想解衣服想多久了?”魏婴打趣道。“有贼心没贼胆,醉酒倒是都表现出来了啊!”

蓝湛回也不是,不回也不是。不说话,沉默以对。

黑暗中,一片死寂。

沉默了半晌,大魏婴又道:“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们家禁酒了。一碗倒,还酒品差。要是蓝家人喝醉了都像你这样,该禁。谁喝打谁。”

大蓝湛闭着眼睛,举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
他道:“嘘。”

随着这一声“嘘”,魏婴和蓝湛也失去了意识。

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,魏婴满脑子都是想要灌醉蓝湛,收获软萌乖巧蓝湛一只,而蓝湛想的却是,绝对不能沾一滴酒。

次日

云梦 莲花坞

还没睁开眼睛,魏婴就被江澄晃醒了。

“别睡了,快起来,准备收拾东西了。”

“啊,收拾什么?”魏婴还迷糊着,就被江澄拽了起来。

“明天就要去姑苏了,你还不打算理包裹吗?”江澄又推了推他,“对姑苏你不是最感兴趣了吗?问个不停,还不起来。”

“什么!”瞌睡虫一下子被赶跑,魏婴一个激灵起了身,“明天去姑苏?!”

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!”魏婴急急忙忙起了床。

江澄一脸不爽,“这不告诉你了吗?是谁最近一脸傻笑,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。”

说到这,江澄又一脸迷惑,“奇了怪了,也没见你见谁,你这一脸春心萌动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?”

魏婴早就急冲冲出去了,没有回答,留下江澄一个人无语凝噎。

魏婴一边洗漱,一边天马行空地乱想。

明天就要去姑苏,一定要想办法让蓝湛喝酒才是,喝醉酒的蓝湛真是太好玩了。啊,对了,还有天子笑,一定要尝尝才行,要不就让蓝湛喝天子笑吧,嘿嘿嘿。

姑苏 云深不知处

“忘机,忘机?”蓝曦臣一脸疑惑,自从跟蓝湛说明天世家子弟就来求学,蓝湛就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。

“忘机?忘机!”

“兄长。”蓝湛这才回神,颔首道。

“可有什么不对?”蓝曦臣一脸莫名,他突然有些忧虑把处理求学子弟的事情交给忘机了。

“无事,兄长放心交与我即可。”蓝湛回道。

蓝曦臣只得一脸忧虑地离开了,最近的弟弟真是让他捉摸不透。

边走边想,越想越惆怅不已。啊,弟弟长大了,都不和哥哥说心里事了。

蓝曦臣走后,蓝湛望向窗外。

阳光和曛,风光正好。

明天,就要见面了,魏婴,你可还记得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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